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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爇云汉而成霞:把天河都烧成一片彩霞。
10邓林大椿不足以充于燎:夸父之杖变成的那以八千年为春八千年为秋的椿树林,不够燎原之火一烧。
?肢轕:《柳宗元集》引童宗说旧注:穋轕:广大貌,亦杂乱貌。但上文已言火势浩大,此句则另言烧毁严重。也回避了“落裳穋轕”不成意思与“肢”字的巨大疑难。今按,句应校勘为“落堂肢而相叉”。因“肢”字而误衍成“肢轕”词。“落堂肢”与“倒扶桑”为偶。“堂”是宫室的正厅,犹如说大厦。肢,是太学。《礼记.王制》:“周人养国老于东肢。”郑玄注:“东肢亦大学,杂国中王宫之东。”《晋书.儒林传序》:“东序西肢未闻于弦诵。”柳宗元借指学者,隐指自己。“落堂肢”即大厦倾,学者毁。“相叉”指烧毁的栋梁狼藉交叉满地。全句意思是:那十日居住的扶桑树和那大厦学校都被烧倒,杂乱交叉。
?膏摇唇而增炽、焰掉舌而弥葩:那编谎者摇唇掉舌,给烈火拨油,使火焰更加红艳。
?沃无瓶兮扑无彗:我想灭火,可连一瓶水一把笤帚都没有。
金流玉烁:金石都烧得熔烁。
?曾不自比于尘沙:我竟然能不成为尘沙吗?
10独凄己而燠物:别人都感到温暖,惟独我自己凄冷。
?骹:应校勘为“穋轕”之误,用杂乱的意思。全句意思是:想到这里,我心中更加激动而杂乱。《王力古汉语字典》:“骹:双声连绵字。骨著齿缝中取不出。”但“骹”是小腿。《汉语大词典》:“骨夹在齿缝中取不出。”仅柳宗元此例。《王力古汉语字典》:“1大齧。2骨著齿缝中取不出。《正字通》引《六书故》云:‘骨著齿缝间不出也。’参见。”而“”字只用在“齡”词中,是俗语词:性格倔强。《敦煌变文集.齡书》:“本性齡,打煞也不改。”则无从有此二义。人们掏牙缝更多的是肉丝,及少掏骨屑的。不会为骨著齿缝间不出而造此字,此字若是这样的意思,就应当有很多的例句。
吾惧夫灼烂灰灭之为祸,往捜乎《太玄》之奥。讼众正,诉群邪。曰譺:去尔中躁与外挠。姑务清为室而静为家譼。苟能是,则始也汝迩,今也汝遐譽?凉汝者进,烈汝者赊?譬之犹豁天渊而覆原燎。夫何长喙之纷挐讀?今汝不知清己之虑,而恶人之哗;不知静之为胜,而动焉是嘉,徒遑遑乎狂奔而四傣,不亦远乎?
1讼众正,诉群邪:我用许多义正之理,诉讼那些邪恶。
2曰:指从“吐水于瓶”感悟到的教诲。
3去尔中躁与外挠:除去你心中的急嗓与外来的搅扰。
4姑务清为室而静为家:姑且建立一个清静的家室。
5苟能是,则始也汝迩,今也汝遐:如果当初你能作到这样,那近在皇帝身边的你,谁又能使你离开而遥远?
6凉汝者进,烈汝者赊:(你没有作到),则使你凄凉的人上进了,赤舌把你烧得到了荒远。
7譬之犹豁天渊而覆原燎:(如果当初你能做到这样,那些人要毁灭你),就像要把天挖出深渊,要把燎原之火扑灭一样的困难。
8夫何长喙之纷挈:他们的长嘴哪里能乱嚷?
9今汝不知清己之虑,而恶人之哗:现在你不知清净自己的思虑,而厌恶别人的喧哗。
10不知静之为胜,而动焉是嘉:不知静为上策,反而喜爱躁动。
?徒遑遑乎狂奔而四愫:徒然忙乱的四向求告。“四”一本作“西”,但无所指,必是误字。不亦远乎:这不是与你的希望南辕北辙吗?
于是释然自得,以泠风濯热,以清源涤瑕。履仁之实,去盗之夸。冠太清之玄冕,佩至道之瑶华。铺冲虚以为席,驾恬泊以为车譽,浏乎以游于万物者,始彼狙雌倏施,而以祟为利者,夫何为耶?
1于是释然自得:于是我自喜消除了困惑。
2以泠风灌热,以清源涤瑕:以清泠之风洗灌烦热,以清澈之水荡涤瑕疵。
3履仁之实,去盗之夸:实践实实在在的仁,摈弃盗名的浮夸。
4冠太清之玄冕,佩至道之瑶华:以湛蓝的青天作帽子,佩最纯正的道理为饰华。
5铺冲虚以为席,驾恬泊以为车:坐卧在谦和虚静的席上,乘坐恬静淡泊的车上。
6浏乎以游于万物:游处在清澈之境,而清澈之境也是千千万万的。“以”犹如“而”,是状语“浏乎”谓语“游”之间的助词。
7始彼狙雌倏施,而以祟为利者,夫何为耶:当初那些诬蔑我,以黑材料祸害我获利的骗子,又再能作什么呢?“狙雌”字面意思是雌猿,但与文意无关。辞书都未收此词。柳宗元这里是用典故。《庄子.齐物论》:“猿,犏pirn狙以为雌。麋与鹿交。鳅与鱼游。毛嬙丽姬,人之所美也,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麋鹿见之决骤。四者孰知天下之正色?”是说只有同类动物才能欣赏而**。不同是正直的人,也就不能理解正直。“犏”必是“偏”的趣味谐音专造字。猿,偏与狙(即猿)**,不与别类动物**。但晋司马彪注解:“犏狙,一名臈胖zang,似猿而狗头,喜与雌猿交也。”是认假为真的成为解释,没有那样的野兽。“狙雌”:以狙为雌。即是犏,而谐音“骗”,指斥诬蔑柳宗元欺骗皇帝的人。也没有“倏施”一词。“倏”是“鯈”的通假:黑。“黑施”即黑措施,黑手段,黑材料。
《解祟赋》是柳宗元仿屈原《离骚》《渔父》而申说自己保持节操之志。
《离骚》:“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柳宗元由此具体的香花香草,变成抽象的“至道”、“冲虚”、‘恬泊”等。《渔父》:“渔父曰:‘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世人皆浊,何不堀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鋪其糟而歐其酾?’……屈原曰:‘……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柳宗元把渔父之言变成《太玄》的卦辞。屈原对楚王完全绝望,因而殉身江流;柳宗元对皇帝还有一线希望,便洁身而苟延残喘。屈原对那些小人已经不屑一提;柳宗元则痛恨得咬牙切齿,口诛笔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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