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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虽一手遮天,但吕布却也是三军之帅。
为了躲避不肖义子吕布的***扰,董卓干脆带着貂蝉离开了相府,回到他郿坞的家。
王允趁机把悲伤的吕布接到家中,一番同仇敌忾之后,终于步入刺杀董卓的计划。
轻车都尉李肃奉命到郿坞去见董卓,诓说是天子有诏,欲会文武大臣于未央殿,商议将帝位传予太师之事偿。
董卓心花怒放!
起程进京之前他对貂禅道:“待为夫称帝时,即刻封美人为皇后。”
貂禅听罢大喜!
她知道……
此人的死期终于行将不远了!
一路上……
车轴断了!
辔头断了!
而且……
狂风大作!
尘土蔽天!
董卓大惑不解,认为这些都是不祥之兆,继而打起了退堂鼓。
为劝行,思维敏捷的李肃赶紧硬解释:“弃旧换新,将乘玉辇金鞍!万岁登基,必有红光紫霞!这些都是吉兆!”
千里草,何青春。
十日上,不得生。
董卓在走进未央殿时,被埋伏在殿内的军士伏击!
一戟直透董卓咽喉的人正是吕布!
李肃顺势下刀,将人头割在手中。
历经了万般屈辱和苦难的貂蝉终于圆满地完成了她挑拨离间任务。
才一回到了司徒府家中,她便急忙去看望已有两月未见的老祖母。
“祖母人在何处?”
找不到赢溪祖母的貂蝉追问下人。
可是……
人人都闪烁其词,无确凿的答案。
最终还是王允叹气地回应了义女。
他道:“月前,百岁祖母正与家人一道用膳,其忽然通体发光,但见她如神仙一般飞身越房,扑通潜入花园池水内,尔后便再也寻之不见……祖母许是得道升天去了。”
武赢天自从去宣河镇游山玩水一别,就再也没有见过貂禅。
身体恢复过程中“她”照张太医的吩咐整天在服药,导致记忆一直不佳,但即便如此,还是隐隐记起些东西。
“老祖母”凄然想:“或许貂禅的突然消失与历史上的大事件有关,她应该是被王允安派去迷惑董卓了。”
“她”重重地一叹:“唉……根本无法想象,她与一个非但不喜欢,并且还很讨厌的人睡在一张床上是什么滋味?好苦命的美女!”
关于貂禅此番行事的真相,王允对家人一直只字未提,就连自己的夫人都被其蒙在鼓里。
因为王允心知良人视这个义女为掌中之宝,倘若她获悉自己如此残忍地待之,一定会搅起不小的风波。
届时府里自起纷乱不说,兴许还会破坏了眼下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并且已经无路可退的计划。
由于司徒大人的刻意隐瞒,武赢天自然也就听闻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一直等到王允将英俊神武的吕布接来家中商谈,“她”在感叹吕布身材容貌的同时,这才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没错,貂禅确实是色迷董卓去了。”
知道了事情真相的武赢天变得郁郁寡欢。
因为……
无尽的后悔!
“她”本有能力,也有机会先行手刃董卓来保全貂蝉的贞节。
数日之后,养病之人在病患期间的又一次月圆,逆血功力自行恢复,直奔十层盈满!
于是……
受人尊敬的老祖母就这样在耀眼的光芒中离开了司徒府,离开了这不凡的时间和地点。
[庐江皖县……]
武赢天醒来的时候发现两旁树尖林立,自己居然是躺在高高的屋顶上,周围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她”悄然一看,自己是在一个大户人家内。
四周溪流环绕,松竹掩映,风景异常美妙。
只见这户人家在门口不远处的空地上搭了个巨大的台子,台子周围聚集了数百人。
“此地在摆弄啥喜事?好大的动静呀!”
武赢天聚起耳力一听,稍起的兴奋压制了此前的惆怅。
“她”碎道:“哦……原来是比武招亲呐!终于可以亲眼目睹所谓的比武招亲,应该蛮有意思。”
神色微微一暗,“我这是又来到了不知什么鬼地方,现在是什么时间?可惜的是……我与貂禅缘分已尽,此生再不得相见。”
台下有人嚷嚷道:“桥公,府上这比武招亲何时启场……诸多侠士已是候之多时。”
主持老者作揖歉道:“阁下莫急,终生大事仓促不得,若是有远途英雄赶来,而招亲已毕,岂不双方俱都惋惜?诸位且再等上它半个时辰。”
“唉……”
众人皆叹。
武赢天暗笑道:“这个桥公还挺拿架子,眼看有这么多的适婚男子来捧场就越发地怠慢,难道他的女儿就这么吃香,就这么奇货可居?”
一阵悠扬的筝乐声从后院传来,粗听上去似乎是双人合奏。
武赢天旁思:“诶,会不会是这桥公的女儿在弹奏?看看去……”
一道魅影从房顶处悄然飘而落下。
“她”绕到院中浓密的松竹后去观看。
只见两个出水芙蓉般的年轻女子在窗边雅容巧手拨弦,她们身后的榻上陈置着古尊,上插牡丹一枝,旁边还有笼、箧、垆、砚、水盂、印盒等文房用具。
这一对略施粉黛的姊妹花的美貌难分伯仲,皆是修眉细细写春山,松竹萧箫佩玉环。
她们的容貌几可匹敌貂禅!
竹后身影暗惊:“哎唷……才别貂禅又见美女,还是两个!并且是知书达礼,通音律,晓诗文的奇美女子!”
筝乐演奏的时间不长,像是即兴而起,而又随兴而落。
姿貌绝伦的粉衣抚筝道:“姐姐,家慈如此招亲,汝可有委屈?”
国色流离的紫衣宛然一笑,劝慰道:“妹妹且体谅家慈苦衷,吾等多次遭恶人滋扰,险些丧失贞洁,若非许配行武之人,日后难免成婚仍被欺,再生灾难。”
粉衣消色道:“言之如此,可一旦嫁个既不通音律,又不晓诗文,壮如屠夫,行事卤莽之武粗人,何来幸福可言?”
紫衣宽心道:“兵马纷争,乱世之下以保周全为上,两弊取其轻,武夫并非人人这般,妹妹且莫悲观。”
言着,她凑首过去,“若吾等有缘,或许皆可寻得文武双全,风流倜傥,既为天下英杰,又雄略过人之英雄侍伴终身。”
粉衣笑出一片水月风光。
她打趣道:“照此梦断,吾等之姓为桥字,何不即做姻缘桥来解!姐姐小字拆开为王与韦,韦乃皮也,意下是披有王皮之人,莫不是夫君为王?妹妹小字拆开则为人青,岂不是……夫君也为颇有渊识之人中人,杰中杰?”
姊妹花一同起笑,美出了满屋的芬芳烂漫。
竹后隐藏的身影于窥视中稍稍动了一动。
“她”在思考两姊妹的话,结果发现了蹊跷。
武赢天旋思:“姓为桥字即做姻缘桥,那么必定是桥字而非乔字。姐姐的小字拆开是王字与韦字,那么合起来就是玮字,她叫桥玮。妹妹的小字拆开来是人字和青字,合起来应该是倩字,她叫桥倩。”
略微一顿,“她”自然惋尔惜笑。
“好巧……她们的名字竟与三国时期的著名美女大小乔十分雷同!”
“只可惜……那是乔玮与乔倩,而非此桥,一字之差叫人好遗憾!”
虽然自己否定了对方的身份,但武赢天仍然不敢坚持这个想法,因为她们确实不俗,而且是才貌双全,照理应不甘平庸,也不该被没落。
一阵快走的脚步声响起,暗影移了移。
台上被称桥公的老者进后院来唤女儿。
“玮儿,倩儿,以武定亲近启,速行准备。锣鼓三响过后,即刻展示。”
“是。”
老者言毕便出去,而两姊妹则羞涩地再次整理仪容,随时准备出场亮相。
“咚咚咚咚……咣!”
比武招亲的竞技台传出一连串的锣鼓长响,比武招亲即将开始,众生群情激昂,互相拥挤,争前而动。
与此同时……
一位苍老如枯木的妇人也离开了后院竹林,不慌不忙地混进了人群中。
老者满面喜色地振呼。
“诸位英雄,诸位来客,今日乃桥家大喜之日!”
“长女桥玮、小女桥倩,双双以武定亲,择吉日出嫁。”
“但凡适婚之男子皆可上场竞技,若已婚配者切毋滋事取闹,否则桥家定是不饶。”
“咚咚咚咚……咣!”
桥家人敲响了第二次锣鼓长响。
老者清了清嗓子,开诚布公地讲章法。
“既是以武定亲,须得定规矩,行章法,以免无则生乱。”
“规矩一,以武定亲,事为以武鉴婿,胜出者为最终人选。”
“然……比武实为较技,点到为止,桥家不愿见英雄喋血,大喜之日伤亡为忌。”
“但常言道:‘拳脚无度,刀剑无眼。’死伤惟恐在所难免。因此,凡上场之人须签一生死状,死伤自负,与桥家无关。”
“规矩二,桥家虽是以武定亲,终究要得家女所爱方为佳缘。”
“倘若长女小女有意中人,可随时终止比武,抛绣定郎,其当即为婿,不必竟为武技最强之人。”
“规矩三,若家女始终无抛绣,则由首轮终胜者从二女中自行选定将娶之人。余下之女再开较场,仍为终胜者获娶。”
台上老者顿了顿,收尾道:“以上三规既为今日桥家选女婿之标准,若无异议,即刻便开始以武定亲。”
“无异议!”
众人纷纷回应。
此刻有不少人开始活动筋骨准备上场。
场下鲜有人亲眼见过桥玮、桥倩这对姊妹花的容貌,盼睹之心灼灼,可谓万分急切。
百闻不如一见。
外地来客起哄叫道:“桥公,快快请出令嫒双花,叫人鉴芳赏玉,让众人以定夺是否可值搏命一拼?”
“咚咚咚咚……咣!”
在集市般的笑闹声中,桥家人敲响了第三次锣鼓长响。
桥玮、桥倩这一对略施粉黛的姊妹花从台后窈窕而出……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她们那惊艳的容貌叫人垂涎欲滴,喉咙蠕动,无论能娶到其中的哪一位美人都是快活赛神仙。
姊妹花亮相以后就端坐于有横木护栏的台角,以便观选出意中人,同时也可观看场内的比武。
喧闹的场子因为美人的现身静谧了那么一会儿,然后在一片啧啧的赞叹声中又起躁动。
人流顺向奔涌!
于是……
那签字画押的地方顿时被围得水泄不通。
桥家为了给女儿寻到真正的英雄,提前半个月就在周围邻县的大街小巷早早贴出了告示,以求广撒网,精捕鱼,吸引更多的优秀者前来应婚。
知情者都道:“桥公二女秀色钟,秋水并蒂开芙蓉。”
桥玮、桥倩姊妹可谓花芳名百里。
对于女儿的才貌,桥家信心满满。
可……
似乎天不逐人愿,照今天的情形看来,应征者并非人满为患,才区区数百之众而已,其中还不乏甚多凑热闹的旁观者。
桥国老失望之下有意拖延时间,可是多等了好一阵,结果眼见依旧如此,于是他才不得不遗憾地宣布以武定亲开始。
一位身长七尺数寸,蓄有美须髯的猿臂男子率先写完生死状,他手持一把七尺之剑跳上了擂台。
身处台边的桥玮、桥倩相视一笑,意思是此人看上去还不错。
混在人群中的武赢天比当事人还高兴,比武招亲这事瞅着就新鲜,这第一个上台设擂者就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在台上作为裁别者的桥公作揖道:“敢问英雄大名?何方人士?”
这名男子礼道:“桥公万福,在下太史慈,字子义,东莱黄人。”
第二名男子接着踏上擂台,此人形貌魁梧,而且同样也没有空着手,他手上使着一双各八十斤的铁戬,显然是臂力过人。
此人一上台,众人便睁大了眼睛,激烈的打斗可期!
桥玮和桥倩双双蹙眉,此人的形象太横气,有些不入姑娘之目。
桥公对着第二位挑战者作揖道:“敢问英雄大名?何方人士?”
这名男子,声音与人一样有横力,他手持双戬无法作揖,使样回礼道:“桥公万福,在下典韦,字文功,陈留己吾人。”
主持者退避道:“二位英雄可就此较技,但须点到为止。”
这比武招亲的第一场架眼见就要开打,现场立时安静下来大半,只有签字画押处还在争先恐后地作乱。
太史慈浅识眼前的这个典韦,典韦同样也浅识首先登台的太史慈。两人虽然都摆出了开打的架势,但互绕了小半圈后却不动手,相反是小声动口行攀谈。
典韦问:“兄长猿臂善射,弦不虚发,叫在下佩服,敢问兄长欲娶何人?”
“只为桥玮姑娘。”
太史慈跟着又道:“素闻阁下有大志气节,性格任侠,只一人便敢独闯有数百护卫之李永府,截杀富春长李永,再杀李永妻,乃豪杰之士,不才也佩服。”
典韦哈哈一笑,收起了戬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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