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无人再像梦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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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祁贞再没有见过苏洺峦。

王宫里的人情味就像经年的昂贵香炉，越来越稀薄，却也越来越可贵。趋炎附势，阴谋阳谋，在这片宫墙之内，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祁贞没有朋友，年幼时候交好的王公贵族统统因为她地位的衰落而远离她，有的甚至于欺辱她。

更何况，现在家国易主，她委身下嫁给亡国奴，这样的屈辱又怎么会看在其他人眼里。

祁贞没觉得自己有多肮脏，却也无法不承认在世人眼里她的所作所为实在脏的可以。

刚开始，面对着那些挑衅，她也会气愤，甚至委屈。只是那人将一切掌握在手间却默许这种事情的存在，这个认知带来的打击并不亚于她被人欺凌。

祁贞守着小小的院墙，挂着虚无的名号，就那样漠然的生活着。

安静到，几乎与这片夜色融为一体。

明明是那么安静的夜色，那么安静的屋子，那么安静的自己，谁也猜不透她内心躁动的缘由。

今夜，是苏洺峦选拔秀女的时候。

粉黛清香隔着老远便扑鼻而来，少女们盈盈的嬉笑声音为这座王宫增添了不少活力，年轻的新王披着白色薄狐裘，懒懒坐在高台之上，周围有美貌的宫女，他的眼睛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眸光落下之处，往往让人惊骇。

内侍尖锐刺耳的声音在夜色里绽开：“宣南阳知府之女安氏进殿！”

女子娉婷如蝶，着一身粉绿衣裳，面容清秀，隐隐透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秀致，她屈膝行礼，声音清澈：“臣女安氏卿璃见过大王。”

不娇不媚，浑然天成，这个女子的清丽看在众人眼里，经验丰富的内侍看出大王眼里的惊动，仔细留意了一下这女子。江南女子，绣女世家，品行清婉，是个顶好的女子。

苏洺峦的心不可遏制的跳动了下。

记忆中，也曾有一个温婉的江南女子在他耳边轻言软语，巧笑倩兮，那样的美若精灵，清灵如水。他知晓，那是江南那片水土特有的孕育摇篮造就的绝世佳人。眼前的姑娘，眉眼稚嫩，明明紧张的几乎将身侧的衣摆拽出褶皱，脸上的表情还是得体的很。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像她。

苏洺峦觉得自己可能疯了，明明是两张截然不同的脸，因着气质上细微的相似，他就失控了。

他想把黎瑛埋进心底最深的位置，不让她再次成为自己的软肋，可是事实证明，他失败了，一败涂地。

他将那唤做卿璃的女子压在身下细细亲吻的时候，莫名的有一种罪恶感，那日与祁贞的洞房，他几乎用尽了自己的狠厉，他听着祁贞痛彻心扉的哭喊，通体的畅爽快感几乎把他逼疯，而今夜，他却在其他女人的床榻上想念着她。

这个认知让他很生气

他扯下女子的亵衣，眉眼微弯，唇角笑容寡淡：“怕吗？”

卿璃羞红了脸，眼神却纯澈，半响，轻轻摇头。

苏洺峦低头吻上她的唇，细细描摹她唇瓣的形状，声音微不可闻：“会叫吗？”

安卿璃以为自己听错了，略为失神，苏洺峦不满她的失神，轻轻咬了她一口，稍稍加大了音量：“孤问你，会叫吗？”

卿璃窘迫，脸红的几乎滴血，二人贴合的地方紧密，明明是最后一步，大王为何要说这样的话，她喃喃出声：“臣女不会。”

苏洺峦挑眉，笑起来，只是唇角的笑凉薄：“不会叫？那就哭吧。”

说完一个挺身，女子最后的屏障被刺穿。

一夜香汗，伴随着女子因为疼痛压抑的哭喊声。

清晨，王宫里的老嬷嬷来伺候新主子更衣洗漱，安卿璃红肿着眼，有些虚弱，听着老嬷嬷絮絮的话语：“安美人，大王可是真喜欢你，昨夜那么多秀女，大王单单留下了你，立即就宠幸了你，美人真是有福啊。”

安卿璃有些羞赧，这样的事在她的世界里是隐秘害羞的，这样说出来，让她的脸又红了不少，她有些忐忑，拉过老嬷嬷，轻轻问：“嬷嬷，是不是……做那事时候姑娘家是要哭的？”

老嬷嬷笑开了，拍着她的手，凑近她耳旁：“美人哪里听来的，那种事可是神仙般快乐的事情，哪里会哭，开心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