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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卿璃有些疑惑,不再说话。
老嬷嬷懂得察言观色,知晓这美人心里定有什么事儿。但是好奇害死猫,宫里的事,知道的越少便是越好,她收敛了心思,麻利的将新美人收拾好,便告辞了。
房间里,安卿璃有些寂寥。
清晨起来时候,大王已经不在了,都快到响午,也没有任何消息,这对她来说,让她不安。她来到王宫之前,家里的长辈敦敦教诲,一定要在后宫这场纷争中赢得胜利。
昨夜被大王指名留下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可是昨夜的侍寝,加上今早上没有告别的离开,让她开始疑惑起来了。
普天之下,人人皆知,善瑞王喜爱江南女子,她是典型不过的江南女子了,她对自己是有自信的。可是她并不是个喜欢纷争的人,她有着江南山水孕育的空灵脱俗,对着尘世的纷争是看的透彻,不贪恋追求的。
只是,昨夜过后,她的心便遗留在那个伟岸男子身上了。即便是不在后宫赢得权利,她也想赢得这个男人的心。
安卿璃很开心,她的男人是如此的英俊,伟岸。
傍晚的时候,大王身旁的内侍小川子宣人带她去含怡殿用膳,她很开心,穿上好看的衣裳,精心打扮了一番。
女卫悦己者容,可她没想到,她的容取悦了他的同时,也变成了另一个女人眼里的毒刺。
善瑞王亲密的揽着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子,笑着对她说:“璃儿,快见过你的贞姐姐。”
安卿璃乖巧行礼,开口叫人:“贞姐姐。”
久久等不到回话,安卿璃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只是那女子却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她偷偷的抬起头,有些委屈的看着苏洺峦。
被苏洺峦半搂在怀里的祁贞却突然开口了:“难道没有人在你进宫之前教给你宫里的规矩吗?眼睛往不该瞧的地上看,可是要将眼睛挖出来的。”
祁贞的话阴沉恶毒,安卿璃不自禁抖了几下险些站不稳。急忙跪下,声音惊恐慌乱:“臣妾知错,求姐姐不要怪罪。”
祁贞低头,瞥见她脖子上欢爱后的痕迹,双手握紧,有些抗拒苏洺峦的怀抱,一颗心酸涩不堪,她用极轻的声音对苏洺峦说:“苏洺峦,我不在乎,真的。”
苏洺峦看着祁贞几乎被气哭的样子,松开她,笑的像个狐狸:“是吗?”
祁贞抬头,将难过咽进肚子里,看着安卿璃,声音更加冷淡:“传令下去,安氏不懂宫廷礼仪,以下犯上,罚五十大板,革除美人称号,贬为浣衣奴。”
苏洺峦饶有兴致的看着祁贞发号施令,看着安卿璃因为惧怕瘫软在地的样子,笑容阴惨惨的:“同样的话奉送给您,长公主,传令下去,贞妃不懂宫廷礼仪,以下犯上,罚五十大板,革除妃子称号,贬为浣衣奴。美人卿璃,温婉得体,深得孤心,赐予妃子称号,称璃妃,赐昭华殿。”
他看着祁贞怨怒的表情,衣带轻飘,走到安卿璃面前,伸出大手,笑的温暖和煦:“璃儿,来,孤拉你起来。”
安卿璃几乎落泪,搭上他的手,依偎在他怀里,无法遏止的哭泣起来。
苏洺峦笑的宠溺,摸着她的头,温柔地开口:“别怕,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了,璃儿。”
璃儿,黎儿。
祁贞知道,苏洺峦喜欢唤黎瑛,黎儿。
他曾经说,以他之姓,冠她之名。成亲之后,便让她改名为苏黎儿。
只是他一个人的苏黎儿。
祁贞艰难的开口:“好一个没有人可以再来伤害她,的确,没有人可以再伤害她,因为,她死了,苏洺峦,她死了,你怀里的这个女人再像她,她还是死……”
苏洺峦一脸阴狠,抬手扼住她的脖颈:“她死了,她的痛苦便解脱了,你还活着,你的痛苦就必须延续。祁贞,别忘了,你现在就是一个浣衣奴,一个低贱的奴婢。”
祁贞啐了口唾液,脸色青紫,说话异常艰难:“你的黎儿,不过也是个贱婢。”
苏洺峦彻底被激怒了,将祁贞狠狠甩在地上,拂袖,将桌上的饭菜统统甩到她身上,残忍冷酷:“祁贞,先把你这肮脏的身体洗干净,再来和我说话,这样的你,真是脏了我的眼。”
祁贞艰难起身,猝不及防的抱住他,面如死灰:“我脏,你也干净不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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