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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胎各贡献了一泡,但显然并没有什么屁用。
刁氏生怕自家男人回来,认下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孤魂野鬼,急慌慌连夜出门,不知道从哪个破庙里请来了一个野道士。
野道士嘴上吃的流油,一身酒味儿,道袍都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松松垮垮套在身上,被刁氏拽的像个摇摇欲坠的风筝。
经过童子尿一事,阿拂已经意识到,所谓“驱邪”并不靠谱,尤其这个“臭”道士,看起来比刁氏还不靠谱。——字面上的意思,这道士真的挺臭的,好像八辈子没下河洗过澡。
阿拂不忍心李树的肉身再受摧残,秉持良心劝了几句,但刁氏心急如焚,撞开阿拂:“让开,别耽误事。你干爹去城里请大夫了,最迟后日一早就回来,等他发现这个妖邪能说会道,那就晚了。”
李秀才和刁氏不一样,做梦都想要个聪明儿子。
野道士得了刁氏的话,立刻使出浑身解数,先掐人中,据说人中乃身体九窍之中,单窍与双窍的分界点,保持怒气值持续掐人中,能最大限度激发人体的阳气,将妖邪驱除(?)。
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的亚子,刁氏掐的李舒嗷嗷直叫,鼻子下面都多了两根肉芽。
道士又说艾草乃是种花家神草,能治百病(?),用上艾草熏上两个时辰,保证什么妖邪都死了。
刁氏拍手:“有道理!端阳节不是还挂艾草辟邪?”
李舒被关在屋子里,烟熏火燎,两只眼睛跟炼丹炉里的猴子一样,血红血红,这还没完,一会儿那道士又想起桃木也能驱邪了。
李舒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我敲你们奶奶!你们以为我不想走吗?我不会啊!谁稀罕你们家这个傻子?”
刁氏一听,这妖邪还在横,骂她儿子,把桃树枝交给道士:“圣僧(?),这是村头百年桃树上的枝桠,给我狠狠的抽这个邪祟!”
道士捋捋八字胡:“先把衣服脱了。”
李舒发出了绝望的惨叫。
阿拂摸摸鼻子,退到了门口。
一忽儿,野道士脚步虚浮,衣裳凌乱的拿着已经被抽劈叉的桃枝子出来,摆手喘气:“不成了,这邪祟厉害了!我得想想法子,好好想想。”
刁氏把鸡汤端出来,野道士接过咕噜咕噜就干了一大碗,突然灵光一闪:“鸡笼!”
刁氏跟着野道士后边“学习”了这么半天,即刻顿悟:“是了!大公鸡就是驱邪的,还魂记里边都说了,鸡叫三声,孤魂野鬼就要离开。那我把大公鸡抱来?”
野道士折腾李舒的同时,也被李舒折腾的不轻,就刚才还被李舒又抓又挠又咬,他是恶向胆边生,狠狠道:“这邪祟厉害,单只大公鸡恐怕威力不够,去把人牵出来,关进鸡笼里!”
被绳子扣住,牵到院子里的李舒,终于能看见这个架空朝代阴暗的天空,很快,他就听见了此起彼伏的鸡叫声。
刁氏嘿嘿一笑,背后踹了一脚:“进去吧你!”
说完,又毕恭毕敬的问野道士:“那得关多久?”
野道士装模作样往鸡笼里边撒了些雄黄粉:“明天早上我再来。”折腾小半宿,钱也骗到手了,他得回去好生睡一觉。
他人一走,阿拂便给李舒喂了些清水,又剥了一个水煮蛋,慢慢喂给他吃。
李舒老惨了。脸上都是道道,身上还捆着绳子,和鸡关在一块。大公鸡不怕人,跳起来在他脸上踩了一脚。
李舒:……敲你们古代土著奶奶!敲你们全家奶奶,敲你们家鸡鸭鹅还有老黄狗!
刁氏先前被野道士忽悠的头脑发热,野道士一走,再看儿子这么惨,又开始心疼。
“阿拂,你说,这能管用吗?”
阿拂给李舒擦了一把脸,细声细气,垂头不高兴:“管不管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身体还是树哥的。那道士这么驱邪,就算把妖邪撵走了,树哥没准也病了。”
刁氏犹犹豫豫:“说的也是,可是那个道士走的时候还说了,叫我千万不能心软,否则功什么垂头什么玩意儿。”
“功败垂成。”阿拂抓着刁氏的手,轻声细语,“干娘,树哥是有古怪,可干娘以前连打一下树哥都舍不得,有时候骂他一句,还心疼,刚才您好像入了魔一样……您仔细品品,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刁氏能听阿拂一言半语,坏也就坏在这里,耳根子软,刚才被臭道士一怂恿,就什么都听道士的。现在道士走了,阿拂又是个一向听她话的,她琢磨了一下,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眼神飘啊飘,看见还缩在鸡笼里的“儿子”。
惨是真的惨。
“是啊,这壳子还是我亲儿子呢,打坏了等树儿回来可咋办?刚才我怎么跟疯魔了一样,听那个臭道士掰弄?他说掐人中一定管用,要蘸他的神水,我花了一两银子买的神水,一点屁用没有。”
祖传艾熏,二两银子;桃枝驱邪,二两银子;鸡笼镇妖,三两银子。
这么会功夫,足足花出去八两银子,就是李家大半年的家用。
刁氏心疼的无以复加,昏聩的脑瓜逐渐清醒:“好啊!这个臭道士就是个骗钱的大骗子!”
刁氏掌管李家的财政,从田地里春耕秋收、镇上一个米粮铺子、加上日常放点贷钱,都是她自己在管。刚才昏头昏脑,想叫自己亲儿子快回来,被道士神神道道一糊弄,出大血被骗了那么多钱。现在她想明白了,转身出去拍响老族长家的大门,声泪俱下,说自己又给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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