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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迪捏起这块牌子翻来覆去看了看,抛给西里斯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更像你的风格。”

“除非我在这间房子里有资格谈隐私。”西里斯两手插兜,又倚在了门框边上。这一回他没有跟在穆迪身后进屋。穆迪独自跨进房间,对那两名看上去已经结束搜查的傲罗询问:“有什么发现吗?”

“只有这个。”其中一名傲罗将一本厚厚的剪报簿递给他。“啊。”穆迪粗粗翻看一番,最后停在某一页上,抬起脸将犀利的目光投向床边的雷古勒斯:“喜欢剪报?”

“我想这并不违法,先生。”雷古勒斯平静地迎上他的视线,依然身形笔直地伫立原地,表现得彬彬有礼而又不卑不亢,“如果诸位已经搜查完毕,就请离开我的房间,谢谢。”

穆迪那双黑亮的小眼睛细细地打量着他,一手合上了剪报簿。

他把剪报簿递还给雷古勒斯,若有所思地道:“你和你的母亲很像。”说完,他就招招手,示意房间里的两名傲罗跟他出去。等到他们都来到走廊,又鱼贯进入沃尔布加的房间,倚在雷古勒斯房门边的西里斯才迈开脚步,也打算跟过去。

克利切紧紧跟在西里斯的脚后。

“西里斯。”雷古勒斯在背后叫住他,“你为什么要跟着客人在屋子里走动?”

“好问题。”西里斯驻足,回身毫无表情地与他四目相接,“你怎么不问问克利切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克利切闻言弯腰向雷古勒斯行礼。雷古勒斯微微皱眉,没有回答。

“这些年我在这间房子里可没什么自由,雷古勒斯。”侧过身嘲讽地一笑,西里斯对他的沉默并不意外,冷灰色的眼睛里装满了冰冷的疏远。

“我不像你。”他说。

雷古勒斯背在身后的双手紧了紧,又松开。他不再相劝,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四个小时后,挤满屋子的傲罗才终于离开。他们带走了两样疑似黑魔法物品的危险物件,并向尖声抗议的沃尔布加·布莱克保证,只要检测无虞,就会把它们原样归还。

“琼斯家还安全吧?”西里斯把傲罗们送到了门厅,趁着母亲在跟拿走那两件魔法物品的吉迪翁·普威特周旋,来到穆迪身边小声问道。

“很安全。”穆迪蹬了蹬脚上的靴子,同样压低了声音,却依旧显得粗声粗气,“汉特信任你,小子。”他看了眼阴森的门厅,还有大蛇形状的蛛网状枝形吊灯,以及脚边那把用巨怪腿做的雨伞架,“哪怕你是在这种地方长大的。”

西里斯的目光转向墙上的煤气灯:“我知道。”

穆迪的眼睛在他脸上打转。在今天之前,穆迪只见过西里斯三次,一次在唐克斯夫妇的婚礼上,一次在琼斯家的房子里,还有一次则是在阿尔法德的那幢别墅。穆迪与汉特·琼斯不同,他警惕每一个布莱克,包括眼前的这个男孩儿。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西里斯·布莱克在有的方面的确同布莱克家族格格不入。

“在学校多留心那对姐弟吧。”穆迪披上自己的斗篷,瞧了眼不远处冷冰冰地望向这边的沃尔布加·布莱克,低声对西里斯交代道,“波特家的小子是个马大哈,你比他靠得住。”

西里斯瞥他一眼,循着他的视线朝自己的母亲看去。穆迪的余光瞥见他点了点头。

傲罗们训练有素地在门外幻影移形后,门厅里便只剩下西里斯和沃尔布加。母子俩对视片刻,沃尔布加猛然旋身,疾步走上了楼。西里斯猜到她要做什么,两手插兜,不紧不慢地跟上去。他才刚刚走到三楼,就听见了五楼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巨响。

“我警告过你——”母亲的怒吼随之响起,“不许把这些东西带进我的房子!”

哐啷。又是一阵响动。

西里斯来到五楼,刚踏上楼梯平台,便瞧见母亲站在他的房门外,她手里举着魔杖,脚边是一堆摔碎的麻瓜机器,西里斯从断成一截又一截的耳机线里认出其中有他的监听器。雷古勒斯的房门紧闭,父亲奥赖恩就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双手背在身后,对即将发生的争执冷眼旁观。

沃尔布加又狠狠一挑手中的魔杖,西里斯房间里的衣柜忽地打开柜门,吐出了他所有的麻瓜衣物。她举着魔杖指向它们,那堆衣服立刻燃烧起来。西里斯停步在楼梯平台边,淡漠地注视着那些熊熊燃烧的衣服,眼仁里映着火光,冷灰色的眼眸却依然没有温度。

“干嘛不把墙也一起烧掉?”他漫不经心地提议,“正好,可以顺便处理掉那幅啰嗦的画像。”

“孽子!”沃尔布加猛地抬高手里的魔杖,往身旁一劈——唐克斯夫妇送给西里斯的那台麻瓜相机飞出他的箱子,子弹般射向他的脑袋,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飞过,在他身后那面墙上撞碎。

西里斯面无表情,不躲不闪。

“你这个肮脏的杂种,家族的败类——看看你刚才都在干什么!看看你是怎么讨好那些暴徒的!”沃尔布加仿佛将魔杖当成了利剑,不断在半空中挥砍着,一件接一件地砸碎西里斯房间内的麻瓜物件,拿定主意要把今晚积攒的怒火统统发泄出来。

一时之间,稀奇古怪的模型和机器在屋子里横冲直撞,骇人的噼啪巨响在屋内回响。

“你与他们为伍,这就是你的层次!”沃尔布加咆哮和咒骂在这些巨响中一浪高过一浪,“你就该滚进麻瓜那些肮脏的垃圾堆里!畜生!贱货!”

西里斯一语不发地听着。直到她将最后一件摩托车模型也砸得支离破碎,他才在她愤怒的喘息声中开了口。“你指望我与什么人为伍?”西里斯站在一片狼藉中冷笑,“贝拉特里克斯?还是卢修斯·马尔福?”

沃尔布加的身形骤然一顿,她转过脸看向他。

“阿尔法德跟你说了什么?”出声的却是父亲奥赖恩。夫妻俩都在拿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瞪着他们的长子,就好像他们家的地毯上突然长出了一颗巨怪的脑袋。西里斯扯动嘴角讥讽地一笑,踢开脚边麻瓜相机的残骸。

“麻瓜的命也是命,他们也有父母、儿女、朋友。”他缓缓从衣兜里抽出自己的魔杖,“就算畏惧魔法的态度很愚蠢,他们大部分时候也跟巫师智力相当。”举高魔杖在半空中轻挥一下,他念出咒语,看着自己的箱子飞出房间,狼狈地摔倒他的腿前,“在选择与谁为伍的问题上,但愿你们还能有点儿起码的良知。”

再挥一次魔杖,西里斯接住朝他飞来的鸟笼,那里面还关着惊慌失措的小火龙和纸飞机。

提起身前的行李箱,他最后看一眼父母,讽刺地说道:“圣诞快乐。”

语罢,他拎着行李走下楼,踏上无人阻拦的漆黑楼道,再也没有回头。

伦敦的圣诞夜又下起了雪。

西里斯拖着行李走在街头,身上穿的还是参加晚宴时那身黑天鹅绒长袍。他从一间又一间明亮的窗户外经过,听见有的麻瓜房子里传出他们的流行音乐,有的麻瓜房子里则爆发出派对高潮的欢呼。麻瓜警察还在街边执勤,麻瓜商店挂着彩灯,麻瓜餐厅欢笑不断,麻瓜车辆来来往往,或许都是在往家的方向开。

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魔法世界,可他们的生活与巫师的生活并无不同。

西里斯在一间麻瓜商店的橱窗前停下脚步。他的目光越过橱窗里那个怪模怪样的圣诞老人模型,投向正窝在收银台后面喝着热茶看电视的麻瓜。

这个时候,西里斯想,彼得和莱姆斯应该都待在各自的家里,吃着圣诞大餐,听着巫师收音机的节目。波特一家也是。尤菲米娅会准备一只烤火鸡,烟熏三文鱼,以及一大盘芽球甘蓝。弗里芒特会开一瓶珍藏的雪莉酒,詹姆会嚷嚷着展示他今年收到的圣诞礼物。

还有琼斯家,艾尔维拉做的圣诞布丁……

看着玻璃橱窗上映出的自己,西里斯立在昏黄的街灯底下,脸庞被橱窗内闪耀的彩灯照亮。琼斯家今年会怎么过圣诞节?他想。汉特还会不会回戈德里克山谷?

这些问题盘旋在西里斯的脑袋里,他心不在焉地思考着,而后低下脸,拿出口袋里的左手,看向手上的那只红手套。雪花落在摊开的手心,西里斯慢慢收紧拳头,将它攥到手里。耳边还有隔着橱窗闷闷传来的歌声,他忽然打定主意,转身往国王十字车站的方向走去。

离开伦敦,去戈德里克山谷。他的脑子里反复转着这个念头,脚步变得又轻又快。

西里斯想见他们,想见汉特和艾丽西亚,想见弗里芒特和尤菲米娅,想见奥利弗和卡丽娜,想见詹姆,还有……

西里斯呼出一团热气,不自觉翘起了嘴角。

戈德里克山谷的深夜悄悄落了一场大雪。

第二天早上,村庄的街道上已覆满厚厚的雪花,掩埋了广场上行人踩过的沟痕。艾尔维拉起床后发现家门前满是积雪,于是拿上工具间里的铲子,围上围巾出门铲雪。冬季天亮的时间很晚,她小心翼翼地踩过被积雪覆盖的台阶时,深蓝色的广袤天空还没有迎来拂晓,村庄在荧荧街灯中安静地沉睡。

艾尔维拉弯下腰一点一点铲开通往家门那条小径上的积雪。她可以使用魔法,但今天她不想这么做。有的积雪遇水结成了块,铲起来十分费劲,她没一会儿便呼哧呼哧喘起气来。戴着手套的手握着冰冷的铁铲把手,她感觉到白茫茫的雪地和体力活儿能帮助她保持清醒,集中精力干一件事。

这样很好,她想。

可时间一长,冻得有些发木的脑子又渐渐分起了神。

艾尔维拉再次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想起斯克林杰一家,想起母亲狼狈而疲倦的模样。将来还会发生什么呢?艾尔维拉止不住地问自己。她又记起母亲昨晚提到过,斯克林杰一家遇害后,傲罗们就去那几个嫌疑最大的家族进行了搜查。

手中的铁铲卡在了一块石头里,艾尔维拉的手在长柄上滑擦一下,隔着手套都有点儿疼。她弯着腰,就这么停在原地。

布莱克家也一定会被搜查,她告诉自己。西里斯会有什么反应呢?他一向不喜欢被当做和他父母一样的人,他的父母……

深深叹一口气,艾尔维拉拔出铁铲,换了个方向去铲另一边的积雪。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什么东西突然“啪”地砸到了她的脑袋上,又哗啦啦掉进她斗篷的帽子里。艾尔维拉一愣,伸手摸摸帽子,指尖碰到了冰冰凉凉的碎雪。她回过身四处张望,然后在不远处的人行道上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西里斯·布莱克就站在一盏路灯底下,手里颠着一团雪球,嘴边带着懒洋洋的笑,从容不迫地对上她的视线。

“干嘛像个麻瓜一样铲雪?”他稍稍抬高嗓门,挑衅似的问她。

艾尔维拉愣愣地看着他,没有动弹。西里斯穿着一件看上去十分昂贵的黑天鹅绒长袍,脖子上却不搭调地圈着她前年圣诞节送给他的那条围巾,平常总是打理得好好儿的黑色短发此刻乱糟糟的,跟一身不协调的打扮倒是很相配。他身旁摆着他的行李箱,箱子上还有被斗篷罩住的鸟笼。

有那么一两秒钟的时间,艾尔维拉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见她一脸呆滞,西里斯好笑,又将手里的雪球扔向她:“发什么呆啊?”

雪球恰好砸到她左肩下方的位置,艾尔维拉像是忽然惊醒,慢慢感觉到了心脏的跳动。她的手还握在冰冷生锈的铁铲上,呆呆地呼出一口热气,冻得麻木的脑仁在缓缓恢复知觉。

“圣诞节的第二天,”她看到西里斯把两只手都插进衣兜里,神色快活地微微抬高下巴,灰眼睛里盈满了金色的光,“见到朋友是不是该有个拥抱?”

艾尔维拉丢下铁铲,冲过去一把抱住了他。西里斯的衣服上带着在雪地里行走过的凉意,却没让她觉得冷。她一时说不出自己究竟是高兴还是难过,只感觉到心脏怦怦跳着,从昨晚开始就压在心口的重量迅速膨胀起来,要挤破她胸膛似的轻盈又难受。

“圣诞快乐。”她听见自己掩饰般地小声说道。

西里斯呆了两秒才回过神。他呼出一小团白雾,感到热乎乎的心口传来有力的跳动。片刻之后,西里斯伸出口袋里的手,摘掉还沾着雪花的手套,拿早已变得暖烘烘的掌心拍拍艾尔维拉的脑袋,轻轻一笑。

“好吧,虽然圣诞节已经过了。”他大度道,“但是这样也不错。”

他在那该死的骑士公交上颠簸了一整晚,才来到戈德里克山谷。

现在看来,也没什么辛苦的。

“圣诞快乐。”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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