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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风兮扬,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么多?”裘凰只觉两人能够单独说了这么多话,虽说不上掏心掏肺,但也算得上是真情实意,总觉得二人的关系近了一些,同时也感慨他虽初来乍到,却八面灵通,不由得心生佩服。转念再想,幸好此人现如今是个谈合作的,不是竞争对手,不由得舒了口气。再说二人绝口不提事件原委,只相互发表了感慨,却能够一来一往,互相清楚明白,更是对面前之人心生好感,不由得脱口而出,唤了他的名字。
话一出口,却又暗暗有些懊悔,只顾着自己感受,偏偏不知道对方是何想法,就自以为拉近了距离,觉得不是十分妥当,于是悄悄红了脸。
风兮扬见她这般可爱,心中早已是笑靥如春,只得安慰她道:“风兮扬也好,风公子也好,风叔叔也好,纵使是只道个‘某某’,与我而言也是一样的,我总归是我,不因称呼而改动一分、一毫,你不必烦恼,你如此称呼我,只觉得也是很好。”
“那风叔叔呢?也可好?”裘凰双手撑腮,顺势掩盖自己稍稍发热的双颊,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即是不介意,不如借机调戏一下,也好探探底线,拟好日后两人交往的基调,是客气疏离,还是自在朋友。
风兮扬轻轻沾了口酒,不作言语,笑意延绵,自唇导杯,由杯导手,以手导身,绵绵的笑意如无形涟漪一样荡漾开来,逐层向外推开,最终散至周身。
裘凰心中更是欢喜。原以为,这人煞爱摆谱,也不懂得说话,如今看着,这高位之人必有长处,只是愿与不愿与你一说罢了。以前只觉不会与他有什么交集,但如今说不准还真可以探一探茶马古道上的事儿。
是夜,雨下了大半夜,天微微亮,地上还没干。
一夜好眠,回想起昨日滴滴点点,只觉眉间舒朗,遇见一个能够说得上话的人,真好。
自小,父亲裘锦衾忙于生意应酬,走南闯北,并没有多少时间陪伴这宝贝女儿,更多的是只能给予物资上的宠爱。小时候她是大哥的小尾巴,年幼时只顾玩耍打闹,而后大哥裘冕经营紫来阁,忙得不可开交,两人虽是亲近,却无法时常在一起了。和赵姵倒是亲近过,只是半年不到,赵姵成了赵姨娘,两人心生嫌隙,随后赵姵生了儿子,更是一心扑在儿子身上。而裘煦嘛,烂熳可爱,却不敢太亲近,也不曾说过知心的话。
梳头的时候,裘凰打开紫檀奁,取了那支玳瑁鎏金圆饼钗出来,让华月帮自己带上,在铜镜中瞧了瞧,临出门时,又觉得有些老气,便又让华月取了下来收了回去。
提着裙摆踱步出来,院中还有些湿气,眼见就要出晴了。两盆十八学士,皆开了七八朵,叶子被洗得十分干净,仿佛刷了层油一般。昨晚雨下得并不很大,十几朵花盘皆笼上了一层水雾,六角花冠,塔形层次分明,排列有序,娇艳欲滴,令人心醉。
细细端详着花瓣上的纹理,也如那潇湘泪一般,惹人遐想。
“灿星,拿两个琉璃瓶来。”
“华月,拿花剪过来。”
咔,咔,分别将粉十八学士与白十八学士最鲜的两朵剪下,粉白各置一朵放入盛着水的琉璃瓶中,一瓶置于自己屋中,一瓶让灿星送去蜜官斋。
须臾,祝余陪着灿星一起过来,祝余作揖,说道:“公子感谢二小姐赠花,并命我转告二小姐,咳咳……公子说‘夫子没说过,花儿好看我不摘吗?’。如是。”说完又作了个揖。
“哈哈哈哈,做作。你去回了他,就说……还请你稍等下,我要说的话略长,恐要拿纸笔写下转交于你才好。”说着自顾自地回了屋,也不管那呆呆立于院中,始料不及的祝余。
过了半晌,才拿出一张写满字的信笺出来,双手捏着那信笺上头,一边走出来还一边抖了几抖,细细端详了一遍,折成三折,装进华月递过来的信封之中,也没封口便交于祝余手中。
“我要说的,就在这里了,你拿去回了你家公子吧。”
昨夜下的雨,仿佛涤尽了心中的泥垢,此时正泛着熠熠涟漪。
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那样的话,如师如长。且不说内容如何,倒是那样的方式让她很受用,很承情。
另一边,祝余回到蜜官斋,将信封递于风兮扬,“这是二小姐的回话。”
风兮扬会意一笑,打开信封,抽出那信笺来,是遒劲有力的颜体,不似出自女子之手,信中道:
“蜜官君:
见信如晤,
古有云: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及吾幼年吾父走南闯北,常赠吾沿途所见奇珍宝物,吾亦万分中意,故深藏于檀木雕花盒中,与汝所赠紫檀奁颇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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