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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说了不得了的话的人儿,此时压着嗓子咳一声,生硬道:“这珠子怎么总捂不热。”
跟前的人缄默良久,毫无征兆地将手伸来她手里,霸道地将夜明珠赶去地下,发出一声钝响,而后骨碌碌滚去距二人五六步远的地方,照亮一方暗室。
“你……”
清越的声音伏低来她耳畔:“它捂不热,我可以。”
话音甫落,秦扇便觉唇上一热,脑内訇然。
今日……这处是热的。
他左手扣住她微凉的手,一手往她身后探寻,触碰到博古架卷曲纹直枨时才安心地将少女紧逼抵去架上,杨柳软腰……可惜现下他只一只手,只得护住她头,恐教枨子硌疼了她。
她借机离了他薄唇,他不懈追上两瓣温软,得意地浅浅吮着。
这哪儿还是前些时候的招式,话本里,没写过的。
迷蒙混沌之际,少女仅能动弹的左手无意识地捏紧了他衣襟,下颌抵着下颌,他在她温软朱唇上流连辗转,就着本能探出舌去。
唔……
“你能——”松了牙床吗?
“嗯?”少女迷瞪着应声,扑面来的热气教她失了神智。
嗯,这下好了。得逞地溜进她舌齿间嬉戏追逐,好似夜风渔灯烛照下的蒹葭,飘摇且缥缈。
教沁凉照夜玑惹得凉凉的手而今在他手心里渐染成火。若那颗助木剌夜明珠在手心当变成光珠、染了红光罢?
暗色中她睁开眼,却什么也瞧不见的,只见他轮廓……左手缓松了衣襟,从他胸口徐徐贴去他脖颈,稚拙地回吻他,丁香小舌教夜风里的蒹葭肆虐得久了,这时欲要翻身欺负它。
可哪儿欺负得过,末了败阵丁香颓丧缩回牙床后,顾自喘息,留那登堂入室的蒹葭独自悱恻缠绵,带着岸边窸索水声。
如兰气息愈发紊乱,他总算觉察不舍松了口。
绛唇渐轻巧,云步转虚徐……
若非他适时圈住她,她顺着这架子跌坐下去也是成的。
“可要我扶你坐会儿?”
她被这诡谲话赧得耳红,好在暗室里什么也瞧不见的。她转身扶着架子问他:“你这架子上头搁东西没?”
“自然有的。”
那他方才还这般放心的撑着架子,也不怕甚么宝贝儿掉下来砸了脑袋?
“我能扶着它走么?”
“不能。”他走去将发着绿光的照夜玑捡来。
“……”
可她不想教他牵着,热。可他的手就这么横在她面前,没法子的。
绿光底下她想了会儿,缓缓抬起手来,在他手心上轻点下便挪到他袖摆上,晃一晃他示意他可以走了。
只是这样,餍足过的人再难欢欣,闷闷儿的举着明珠,暗室竟是盘旋式,一直从外缘绕去最里才见两把交椅。
除了颗明珠外漆黑一片,秦扇本就脚步虚徐,连坐下了也觉着像是在垂垂夜幕上,下边儿空落落的,自己便像那银河鹊桥上的老牛,随时会跌下去似的,这时候还紧紧捉着他的袖摆。
他将明珠儿递来手边:“你且用着她,我去点灯来。”
小猫似的松了袖摆,接过绿莹莹的沁凉珠子,问他道:“往常你来也不点灯么?”
“往常,都点的。”说话间指尖一亮,将烛点燃端来她边上,黄澄澄的烛光。
他又转身去从暗花几上拿了取灯,点了顶上一盏料丝灯:“往常一进来就点灯了,今日有你在,好巧还有捡来的宝贝给你瞧,便不想点了。”
“为何?”脑袋转了转,“你是想自己领着我进来。”
后边儿一句可不是问的,顾祁溪不扭捏点头应下来,一边好生委屈:“哪料你不牵我的手,只捉着我的袖摆。”
“不若改日你将袖摆全拆了,到时候只能……”话到这儿她便笑起来,脑里出现他打赤膊的为何模样来。
顾祁溪压着嗓子笑一声:“我若将袖断了,你如何好?”
将袖断了……
断袖……
秦扇边觉得他想得奇了去,边儿又觉得他生得这般好看,便连好多女儿家都无他精致,若是他扮成女儿家,不定的呀……
心里想着竟还有些酸:“若你真成了断袖……”
他忙打断:“有你在,我与谁断袖去?”说着蹲去她腿边,仰头看着她。
少女眉目清浅,鼻尖挺翘,樱唇微润,还有些红肿……咳,他将视线收敛些,无比单纯地冲她笑。
秦扇看着脚边蹲着的人,想起许久前在落月湖畔的事儿了,那时候他就明目张胆了。
“顾祁溪,你真像只猫儿。”
猫儿多蠢,顾祁溪怪嫌弃地皱皱眉,不过依旧乖巧蹲着。
“顾祁溪?”
“嗯?”
“世上好看姑娘比花儿还多……”
作者有话要说:(.n.)不敢说话.jpg
忍不住说话:作者君写的时候脑内单曲循环“绿光在哪里~”
(比心“啾啾”营养液×1;“12306”灌溉营养液×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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