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再次遭遇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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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次袭击后的几天，尽管书店因为零的保护没有遭到任何影响，但老板还是准备搬迁了，理由觉得这一片治安不好。

新店的地址和原来的地方隔了三条街，要更偏僻一些，生意稍微受到了些影响，不过在通知老顾客店面搬迁的事情后，又渐渐恢复了一些。

太宰最近也很少来找他，零就闲了下来。没有时间限制，也没有紧迫的目标，他渐渐喜欢上了阅读。

不是躺在培养仓里，被学习装置强制往大脑里灌输东西，而是阅读可以触摸的书籍，凭自己的喜好去看书。

这种主动获取信息的速度比学习装置慢一些，但零却觉得很新奇，因为书很少会直接告诉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就比如禁止反抗研究员，这是由学习装置直接灌输进所有复制体大脑，最重要的行为准则。

曾经的他很少会思考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像正常人不会思考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

而现在，零才意识到自己在遇到天井亚雄时，就已经在思考这个问题了。

通过阅读，零发现人类也有类似的指令，比如不要反抗父母，不要反抗老师，不要反抗前辈。

但是很多书里，主角会反抗父母，反抗老师，反抗前辈，反抗世界。

他们有的成功了，有的失败了。这样看来，是否反抗好像是个根本没有答案的问题。

正常人类会在经历了一些事情后，得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比如太宰，零觉得他是一个经历了很多的人，他知道一切问题的答案，他没有疑问，也不存在迷茫。

这样看透一切的状态很厉害，可是零却有种无端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可能单方面的与太宰产生了共鸣，竟然会觉得他有些像刚诞生没多久时的自己。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太宰很厉害也很聪明，懂得东西也很多，刚诞生的零虽然也掌握了很多东西，但他连话都说不清楚，怎么可能会像呢。

可是零就是有这种感觉，他想摸摸太宰的头，就像当初的自己也许也很想被什么人这样做。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共同点的话，可能就是对这个世界没有疑惑。

才诞生的零不关注这个世界，一切行为都围绕着一个目标，自然不会犹豫，也不会思考各种各样的问题。

太宰当然不是他这样因为知道的少才没有疑惑，不如说是知道的太多，所以才没有疑惑吧。

零端正地坐在窗户旁的位置，合上了手中的书，虽然阅读获得的信息速度比学习装置要低，但他看书的速度仍然快得惊人，就像扫描机一样，两三下就存入了大脑。

他已经在心里存下了许多问题想和太宰讨论，但是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了，织田作之助的记忆让他知道了里世界的混乱，所以零有些担忧他的安全，这种情绪对他来说也是第一次，不如说，通过阅读了许多书籍后，零才确信自己的这种情绪是担忧。

干脆去看看他吧，零在下班后做下了这个决定，反正，现在的他也没有其他需要做的事情。

横滨的海边非常美丽，虽然伴随着美丽的，还有鲜血和硝烟。

零在前往港口Mafia大楼的路上，遇到了跟踪他的人，他不知道这群人和之前袭击书店的人有没有关系，不过手段倒是和上次类似。

在脑海中再次出现自己被子弹射穿的景象后，零很轻易就躲开了袭击，并且在附近找到了掩体。

周围的零星路人在听见枪击的声音后就惊叫着跑开了，其实正确的做法，就是零也混在人群中离开看，但是如果轻易跑进人群中的话，零可以躲开袭击，普通人却不行。

而且他觉得这群袭击者很可能有某种方法锁定他的位置，他作为织田作之助的感知能力很强，至少有没有被跟踪还是能够发现的，但这群袭击者就像是知道他在哪里一样，很迅速地追了上来，并不是蹲守在某个地方正好撞见了他。

横滨各处也没有监控，零很确定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死角，除非有人走近，不然很难发现这里会躲藏有人，但没多久，向这里奔来的脚步声越来越大。

还是七八个人，零可以轻松解决，他有些不明白这群袭击者的目的，如果他们真的和上一批袭击者有关系，为什么依旧派这么点人，既不能杀掉他，也没办法抓住他。

带着这些疑惑，零干脆利落地放倒了袭击者，依旧是通过射击其四肢让他们无法动弹。

解决完后，他还拨打了报警电话，以及急救电话。

在等待警察过来之前，他并未急着离开，想试着问问他们袭击自己的目的，但是这群人就像不会说话一样，根本不理他。

唔，毫无头绪，零准备离开了，但比较靠近他的那个人突然动了起来，颤抖着立起上半身，向零的脑袋开枪。

零偏了偏头，看向那个忍受痛苦也要杀掉他的人，在这个人的眼中，零看不到仇恨，也没有其他情绪，不出意外的话，这群人跟之前的织田作之助一样，都是杀手。

也许是这个人的动作过大，有什么东西从他的怀里掉了下来，看起来是一张照片。

太宰？

那好像是太宰先生的照片，零走过去捡了起来，果不其然，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侧面，但这确实是太宰治的照片，怎么回事？

然而就在零思考的时候，一种无力感突然涌了上来，他立刻扔掉了照片，并开启了反射，但照片上的药物还是有一些渗过皮肤，进入了他的体内。他无法像一方通行那样连自身体内的矢量都可以控制，所以无法控制地因为四肢无力而摇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