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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你的地方。”
“那也不是您的。”
傅谌明轻轻笑了下:“你想想谁把你抬到这里来的。”
“……你。”陈燃有点不情愿,“南方这里都结束了吗。”
“快了。”
“那就好。”陈燃反握住他的手,“你刚才救了我。”
“所以要感谢我吗。”
傅谌明回得有些懒散,看来这五天连夜南区扫雷把他们都累到了,如今他连眼睛都睁不开,这是很奇怪的事儿,在别人面前,如论是谁他都会警惕得很,唯独在陈医生这里,她除外。
“嗯,感谢您。”
她踩着铁杆咻地上来,嘴巴伸过去,吻了吻他的脸颊,稍微一秒的肌肤相亲,就能清除他全部的睡意。
傅谌明耳朵微烫,声音沉索:“陈燃。”
她忍着一声不吭,立马缩回自己窝里待着。
“陈燃。”那家伙又喊了她声。
“噢,您就不能装睡别和我说话吗。”陈燃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情绪渐渐焦躁起来,脸红烫烫的,“睡到明天早上,我给您做早餐感谢您。”
“嗯,也不错。”他发表观点后,果然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了。
“……”陈燃动了动脚趾头,“傅上尉。”
“……”
“我想睡上铺。”
“……”
“我想睡上铺。”她竖起双腿,拿脚踹了踹床板,“想睡上铺。”
傅谌明对这没办法,微微长出口气来问:“为什么。”
“我怕您砸下来压到我。”很显然她已经想到了对策。
“不会。”他顿几秒,“对待床铺别这么粗暴。”
“别扯话题,我想睡上铺。”她继续轰炸他的床板他的睡意。
“万一我拒绝。”他说。
“你明天见不到太阳。”
傅谌明扯扯嘴角,好像听到了笑话。
陈燃接着说:“我兜里还有没用完的麻醉药。”
“损害上尉性命不止坐牢这么简单。”
“噢,我是给我自己扎的。”她开玩笑地说。
“……”
最后他缴械投降,陈医生如愿以偿地睡到了第二层床铺。
她醒得早,穿鞋子就走出房子,在村子街道逛了逛,现在陈燃他们还处于艾洛维南部地区的村落,暂居的房子也是某家废弃不用的,其他军官在别处街道扎营歇息,或者是轮流值班周边巡逻。
陈燃买了很多份面饼鸡蛋,顺道借隔壁妇女家的锅碗一用,花了二十分钟熬制大锅的米粥,那位好心的妇女还给了些新鲜的蔬菜,说拿这个熬制蔬菜粥最好喝了。陈燃口头答谢,以礼还礼,给那位妇女送半袋米。
这房子里还住着其他军官,此时都已经醒了过来,孟松青也是,陈燃扭头瞧见了他们:“昨天谢谢你们救我啊,来喝点粥吧。”
士兵A:“哇,陈医生熬的粥啊。”
士兵B:“好香,我感觉可以和自己的干粮暂时做告别了,最近舌头都干燥无味。”
士兵C撒起满脸泪水:“陈医生,您真好。”
“真肉麻得劲!”
“哈哈哈哈一会儿咱们来比试比试。”
“我去,好吃的!饿死我了!”
孟松青招呼他们过来吃,对她笑了下:“陈医生,莫里医生呢。”
“不知道,应该在房间里睡吧,我去叫她。”
这次南部医疗支援,军营只派了莫里和陈燃两人来处理伤患,士兵没有特别紧急的状况,她们也没什么要紧事。
莫里被她死命拽下来吃早饭,这时候傅谌明早上巡逻完毕,正坐在板凳上咬着大饼,他淡淡瞧了眼陈燃,最后视线无声转移,不着痕迹。
“……”
陈燃却觉得自己被他狠狠无视了一通。
说实在的。
超级不爽。
孟松青走过来,递给她一个鸡蛋,笑容温和:“陈医生辛苦你了。”
“谢谢啊。”陈燃接过开始剥蛋壳,愣一秒,“对了孟先生,昨天那位士兵和孩子怎么样。”
“在医疗篷里,恢复得很好。”
“嗯,那就好,谢谢孟先生。”
正对面的傅谌明烦腻地抬抬眉眼,忽然放下筷子,咳了声,垂着眼皮问:“你们称呼孟松青什么。”
餐桌上两列正在吃喝的列兵们动作顿住,井然有序放下手里餐食,一致动作端正坐姿:“报告上尉!是孟上士!”
“莫里医生呢。”他又问。
“当然是孟上士了。”莫里笑着回答。
“陈医生你呢。”他眼睛瞥中她。
陈燃顿两秒,把嘴里的鸡蛋全部吞下去后舔舔嘴角,回答:“孟上士。”傅谌明:“那我们怎么听见您称他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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