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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忘了和沈赋最后一次见面时候的情景。只是隐约记得是一个夏天,天热的不行,我走路去见他,走得太急了,汗水顺着脸颊留下来,被手一把抹掉。

他隔着一条街看我靠近,面无表情。时间久了,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就真的在回忆里变成模糊的色块,黑色白色红色五颜六色的混在一起,比调色板的颜色丰富。然后好像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对于他向来没有什么好说的。

所幸我清清楚楚的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样子,这是整个故事的开端,我的人生自他而始,由他而终。

那也是一个夏天。真是奇怪,我人生中最璀璨的时刻、最黑暗的时刻和最吊诡的时刻,都和夏天有关。在那个夏天里,我住在1908孤儿院里,这是一家很有趣的孤儿院,比它的名字要有趣的多。我在那个孤儿院里生活了十年,从我两岁时一直到我的十二岁,。这十年里,不少的孩子来了又走,只我一个像是扎根在这里的树一样,落地的牢牢实实,没有一个人来接我,没有一个人去赶我。我就这样背着书包,走到隔壁街的小学上学,放学之后再自己走回来。

那天,我也是那样,背着不知道从第几个小朋友用过再穿下来的书包,穿着不知道多少人穿过的鞋子,一路晃荡着走回孤儿院。在我旁边,一辆车呼啸而过。而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原因,是它被打理的锃光瓦亮,和我见过的所有车身上布满尘埃和伤痕的小汽车不同。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它靠近,看着它从我身边飞驰而过,拐进一个巷口。然后我慢慢的踱步过去,和它拐进同一个巷口里。

那辆车的车门大开。在我走过去的时候,只剩一个人坐在驾驶座里抽烟,抬头轻描淡写的看我一眼,又吐出一口烟来。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在未来的岁月里,这个人会经常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只觉得他这个人看上去冰冰冷的,和夏天很不相衬。

我缓缓走过去,推开孤儿院闭着的大门,看见一排小孩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院长站在他们的最边上,讪笑着向两个背对着我的人递烟。

在这样阶级分明的肃静之中,大门在虚空里和空气摩擦出声,尖锐的“咿呀”声响惹得院子的所有人都看过来,当然也包括背对着我的那两个人。

十岁的小胖墩朝我呲牙咧嘴。我狠狠的瞪他一眼,被疾走过来的院长暗使力气拍一下头。那边男声响起:“这也是住在院里的孩子?”

我无知无觉的抬头望向说话的人,看见他穿了一声休闲服装,手里夹着一支烟,眼睛亮堂堂的,一眼看不到底。我仰起头来看他,他就也低头看我,不知道看了多久,他说:“就她了。”随意的抖了抖烟灰,转过身来又吸了几口。

后来沈赋对我说,他看到我抬头看他的第一眼,就觉得我特别像以前一个公益组织拍的一个女孩的黑白照片,也是齐整刘海和大大的眼睛,看别人就好像要哭出来一样的感觉。他就因为这个,随便的选择了我。

院长在我旁边很明显的倒吸一口气,连声说:“好啊!好啊!”然后生拉硬拽的赶跑其他小孩,把我拽到楼里。

“你还真的是,”院长很激动的拍了一下胳膊,让我疼得长长“呲”一声,“在这里待了十年没人理,结果一被别人领养就是个有身份的。”

他指挥我把这么多年来为数不多的属于自己的东西整理好,装进背包里,说:“在这儿看了你这么多年,我也没啥好说的。就是到了他们家,记得勤快点做事,说话甜点,别又被别人领回来了。”

我一声不吭的把包背起来,又跟着他走出门。那两个人在小声的说着什么,看到我走近,和院长握了握手,在他拿过来的文件上签了字,我就像是被交付刑场的犯人一样,随着陌生的人要走了。

那个眼睛亮堂堂的人对我说:“在这儿待了这么久,走的时候这么冷静啊。”

我一步步走向门外,没有回过一次头。

坐在车里的那个人见了我们,也不吭声,看谁都是淡淡的瞟过一眼,像是我们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幅水墨画一样,再浓再饱满的墨沾到纸上,渗透纸面,也不过是另一种黑色而已。

其实都是大同小异。

车里静悄悄的,一路都是像在棺材里的死寂一样。我坐在后排的最左边,看着车窗外自己熟悉的街道慢慢变作不熟悉的街道。我紧抿着嘴唇,大概是脸色实在骇人,坐在前排副座的那个人突然开口道:“我叫沈赋,你叫什么名字?”

“沈九思。”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看见坐在前后的两个人交换了下眼色,后座的那个人笑道:“二哥,也是巧了,她居然和你一个姓。”

车厢里气氛轻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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