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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锦州出发,随大军一路向北,经过茶古道,便是北境。
北境军军容整肃,行军速度快,也不打扰一般民众,在北境很受尊敬。谢湛一入北境,便不再像在京城那般左右掣肘,反倒是轻松自在了不少。
谢湛骑马徐行,马蹄踏入黄沙古道,发出沙沙的声音。他扬起袖摆,挡住煌煌烈日,眼神清亮。
“前方便是茶古道,所有北境与中州的商队,便是走这里。”谢湛笑着指了指前方的天堑,道:“北境军负责保卫商道安宁,所以北境从无盗匪横行。”
将夜望去,前方黄沙古道,一片漠漠。
在这样开阔的天地之中,仿佛一切也不再重要。
他勒住缰绳,打马经过谢湛身侧,看着他的侧脸。
谢湛的表情平静而淡泊,明明是带着一身江南风流气的人,此时却在这浩浩天地之中策马,一身洒脱,却没有半分违和感。
“茶马道上有奇景,每逢秋末冬初,在黄昏时分便有幻象,有旅人被幻境引诱最后深入沙漠腹地,再也回不来的故事。”
“有所耳闻。”将夜道:“也有说,失踪的旅人会在几十年后回归家乡,犹如南柯一梦。”
“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谢湛一抖缰绳,夹住马腹往前行了几步,然后回头笑道:“还不跟上,也想迷失在这大漠里不成?”
将夜望了望远处,长河落日,大漠孤烟。
这种只有边陲才有的奇景,粗犷又辽远,让人无端的生出腾腾豪气来。
于是他一笑:“来了。”
谢湛为了赶路不再穿碍事的锦衣,而是一身暗色劲装,暗纹在煌煌日光下宛如流动。而他缎子一样的黑发也高高梳起,背影瘦削而挺拔。
而他走在前面,跟随着他行军的,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军队。
他是永远的烛照。
谢湛一踏入北境,便感觉到随着责任而来的,是他对北境复杂难言的感情。
类似于对故土的留恋与情怀吧,他在京城始终是异客。
而他从前宛如无根浮萍,却是很少能体会到这种感觉,如今却是神变成了人,品尝人生百态,七情六欲,酸甜苦辣。
而他甘之如饴。
边陲古镇落脚时,正值夜晚。
百姓欢迎军队,拿出了风干的肉和烈酒。在漆黑的夜里,趁着大漠的一轮明月,载歌载舞,纵情谈笑。
谢湛也饮了两杯酒,一切止歇后拉着将夜,要他带他去房顶。将夜拗不过他,把微醺的恋人横抱起来,两个人爬上了山城最高处。
边陲山城的房顶大多都是防风沙的设计,也能坐人。
谢湛手里还拎着一壶酒,眼里带着微微笑意,道:“我上回来这里,就发现只有这里能看到最完整的圆月。”
然后他一个踉跄,差点脚下一滑,却又跌进了将夜的怀里。
“你别闹,站好了。”将夜真的是服了想一出是一出的小王爷,把人搂在怀里温声道:“想我陪你赏月吗?”
“你想要吗?要星星还是要月亮?”谢湛搂住他的脖子,醉的深了,看着眼前这张如皎月般凛然美丽的脸,便伸手捧住,用额头抵上去,轻笑道:“你若要,我便给你摘。”
“你醉了。”将夜的眼眸一深,哑了哑嗓子道。“我什么也不要。”
“你若喜欢这长河落日,我便帮你射下来,若喜欢这高天孤月,我便帮你摘……”他醉后倒是意外的坦诚,轻声道:“你要的太少了,你大可以贪心一点。”
将夜不答,只是深深地看着他。
“你要这江山无限,我也是肯给的。”他笑着往下望去,边陲古镇,黄沙万里,在皎洁月光之下,仿佛都披上一层茫茫银白。
“你这情话说的也太动听了。”将夜搂着他已然醉的不轻的身子,道。“谢明澈,我只要你一个,你肯给吗?”
谢湛笑了笑,道:“那我也是肯的。”
又过七日,终于行至北境腹地,端王府所在的幽月城。
与中州不同的是,北境以城划分地域,而非是以州为界,城主都是北境军拥有实权的一方将领,文职为副城主,职能明确。
其精髓便是以战养战。
于是北境民风剽悍,大多边民都可提屠刀入战场,时刻都能准备参军。
而幽月城,作为北境重地,又是商业中心,更为繁荣。
谢湛一回,便是连夜召集幕僚彻夜开会,第二日,自北境端王府出去的消息,足以引起天下震动。
朝廷早就给谢湛扣上了造反的帽子,而他也不介意坐实。
他先是联系北境十城,进入备战状态,又先调集粮草,让林放督军支援,先把北境蛮人先打出去。
他不在时,北境一样运转,可在谢湛回归时,却有一些不一样了。
就像是定海神针回归一般,没过冬日,蛮人撤军。
同时,萧恪把七皇子毒死狱中,然后大权在握,又血屠了一批死谏大臣,造成了赫赫有名的午门之变。
他改年号为乾元,登基,为萧元帝。
北境与京城正式敌对,遥遥相望。
深冬,北境大雪。
端王府里正供着上好的银丝炭,把室内烘的温暖如春。
谢湛前些日子去犒军,近几日才赶回来,有时候批着文件便能睡着。此时他窝在太师椅里,身上盖着貂裘睡的正熟。
将夜不欲吵他,正拿着一卷书安静的读。
王府众人知晓自家王爷在乎极了这银发的男人,见两人平日一同起居,也从不置喙。倒是尉迟老将受老王爷恩惠,对谢湛直谏了几次,被他顽固的样子气的胡须倒竖,也不管了。
他想,总归端王又不可能真的把男人娶回家,好龙阳便龙阳吧,端王也就这一个血脉了,还能咋地。
谢湛不多时撑起身子,有些迟钝地眨了眨眼,问道:“什么时辰了?”
“子时了。”将夜把他揽入怀里,慢慢地梳理着他的发,低声道:“若还是困,今晚便不看文件了,早些歇息。”
“倒是有了些精神,无妨。”谢湛感觉到头皮被人按摩的很舒服,笑着闭上眼躺在将夜怀里,道:“大雪已封门数日,在过不久便是年关,不少事情都需要操心,我可万万不能在此时偷闲。”
“仗打赢了,战利品安置交给下面的人去办。”
“总还要去看朝堂的情况吧,萧恪此人,深沉残暴,明帝时期被压着的起义此时都爆发出来,结果全被血腥镇压,牵连无数。”
“那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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