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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春耕时节,为填补国库空虚,萧元帝勒令加耕税,征壮丁入伍,勤加操练,更是使得耕作劳力严重短缺,雪上加霜。
四月末,江南有起义,被残暴镇压,横尸遍野,血流漂杵。江南一带闻之色变。
五月初,清流官员联名上书,奏请元帝减徭减税,莫要行暴|政,用苛吏,使民不聊生。十二名清流老臣跪于宫门之外,罚以廷杖,暴晒二日。终三人触墙,一人悬梁,其余或是被贬出京,或是告老还乡,自此朝堂脊梁不再。
十月末,秋风起,朝廷号称有雄兵二十万,以收复锦州,讨伐逆臣谢湛为由,一路北上。
自此,风云变,兵祸起。
谢湛在回北境的那一刻,便在备战,知晓以萧恪的性格,迟早会发难。
他在得知大军北上时,并未意外,同样调集大军出北境,自己为总帅,林放为大将军,率军出征。
他们以锦州为据点,一路南下,接连克三城,把朝廷军打的连连退后。
最终,至留城之下。
在营帐之中,林放早就笑了,满不在乎道:“不过是农夫和皇城军组成的乌合之众,也好意思拿出来和我们北境军交手?”
谢湛则是在仔细琢磨沙盘,道:“此次萧恪敢与北境交战,定是还有后手。”
这次北境军南下,打朝廷军简直就是爸爸打儿子,一路顺风顺水,若说真要头疼,怕是那位端坐朝中的陛下比他更着急。
“我倒是搞不懂,谢明澈,你做了什么,让他如此厌你?”
“他杀我无数次,杀不掉?”谢湛想了想,道。
“……那你的确是蛮招人恨的。”林放看了看自己身着银铠的发小,咧嘴笑道:“换做是我,也怕你起兵啊。要知晓,那小子不知道盯了那个位置有多久,但凡是妨碍他的都得杀,已经魔怔了。”
“我本无意于此。”谢湛看着沙盘,温文尔雅地笑着:“若非他们步步紧逼,我也不想争,这位置对我来说,挺碍事的。”
林放气笑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地位,在谢湛眼里是个碍事玩意,这话说的,连他都想揍他一顿。
“谢明澈,我怎么以前没看出你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家伙?”林放咂嘴,道:“我说你啊,这次把老将军气死了,你说你,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娶一个男人。”
“并非嫁娶。”谢湛郑重其事地纠正道:“是缔结姻缘。”
“我管你是什么,谢家本就子嗣不兴,你这样一做,谢氏直系就绝后了。”林放撑着下巴,懒洋洋地道:“我可不像尉迟将军那样好骗,以你的性格,一辈子就认准一个,哪会找女人生孩子?”
谢湛垂下眼睫,笑了笑道:“牧之聪明绝顶。”
他在尉迟将军面前长跪,把那老人弄的丝毫没有办法,虽然吹胡子瞪眼睛,总归也不能拿他怎样,只得连连哀叹。
他知错,但是死不悔改。
“既然如此,你辛苦打下这江山,又要给谁?”林放摇了摇扇子,在微末火光之中,他的神色却正经无比。“你当真不怕?”
萧家江山就败于子嗣,值得引以为戒。
“不是还有你吗。”谢湛淡淡地道。
“你不是吧?”林放的脸色一僵,苦哈哈地道:“这锅你也要丢给我?”
谢湛只是弯起嘴角,道:“虽非直系,但要说谢家血脉,林牧之,你也是啊。”
林放,字牧之。名门林家家主。
父林佑安,母谢舒,为先端王亲姐。她本该嫁入宫廷,却因为和林佑安情投意合,所以假死,以尉迟家养女的身份嫁入林家。
而先王在林家遭难时出手营救,也是因为这层关系。
谢湛与林放一同长大,也是偶然得知,林放是他不能承认的表兄。
坑表兄,谢湛倒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丢下林放就笑眯眯地走了,只留下林放气的直摇扇子,叫道:“谢明澈,我小时候帮你背多少锅了!你自己算算,这锅我不替你背,你别想!喂!回来!”
结果只看见谢湛背对着他晃了晃手,从前那副淡漠模样褪了干净,反倒流露出几分狡黠来。他道:“我把江山收拾好了,你享受就行,各取所需如何。”
等一切安定,他就带着将夜去江湖游历,看看这大千世界。
身后传来林放崩溃的声音:“我信你奶奶个腿儿!”
“将夜,过来。”他刚走出军营,只是轻轻一唤,男人便悄无声息地从阴影之中走出,银发银眸,看上去有种奇异的美丽。
“与林将军谈完了?”将夜把玩着短刀,一双锋利如刀的眸子仿佛笼着蒙蒙的雾,看不清神情。
“他怕是要思考很久的人生了。”谢湛笑道。“我这老友林牧之,年轻有为,哪里都是佼佼者,就是这惫懒劲儿,我得折腾折腾他。”
将夜:“……”
谢湛这几日行军,大多时间都和林放泡在一起议事,将夜虽是跟来,却算是军中闲人,无所事事的很。
两军对阵,谢湛不让他上场,现在处于优势,放他这种人形兵器出去没有必要。而他不会疗伤,也不精通兵法,也知趣不去打扰谢湛。
谢湛知道将夜是闲的发毛了,抿嘴一笑,牵了他的手就往自己的营帐走。
一路上叫王爷的声音此起彼伏,而谢湛也毫不避讳,任凭旁人目光打量。
将夜数次想缩回手,都没成功,只得依着他,先是叹了一声,最后还是笑了。
反正端王爷有一个疼到天上的情人,这个消息已经不是秘密,他索性宠的更光明正大些。
“我把尉迟将军和林放说服了。”谢湛微笑,毫无心理负担地把两个被他折腾的万般无奈的人划入已解决阵营,道:“接下来就是北境的元老们……”
将夜听他琢磨婚事,心里又软和下来,道:“你莫着急,待到一切结束之后,也一样的。”
“毕竟是第一次,得隆重些。”谢湛思考半晌,颇有些狡黠地道:“嫁衣你想穿什么样儿的?”然后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将夜,他多是看将夜浑身浴血,却甚少正正经经地见他着红衣。
但以他的模样,着红衣也是俊的锋芒毕露吧。
将夜伸手把营帐掀起,然后抱住谢湛的腰,把他捞进怀里。
在他惊呼之下,将夜近乎横蛮地把他抱回了营帐里,哑声道:“你挑的总是好的。”然后微微笑道:“不过,你想看我穿嫁衣?”
“本王等着挑你的红盖头呢。”谢湛抿着嘴,想了想那个场面就觉得要笑倒了。
将夜身形挺拔强劲,那场面定然违和极了。
可也许是因为将夜听话得很,他的手下都觉得自家王爷是上面的,误会大发了。他也乐得手下如此误会,甚至还拿此调侃将夜,就想看他变脸。
如此这般作妖,被折腾也是自作自受。
将夜把怀里勾着他脖颈的小王爷抱起来,掂了掂他的腰,然后道:“小王爷,您可真有情调,想要我穿嫁衣可以,不过这个后果……”
谢湛的笑容一僵,顿时意识到了危险,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道:“不,你别闹……哎,将夜,本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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