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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门窗紧闭,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药香。
透着层层叠叠的厚重帷帐,不断有端着水盆和剪子的宫女?进进出出,却无一例外是低垂着头,打扫、清理?,换药,动?作迅速而鸦雀无声。
宫殿内,奢华昂贵的红木床上,有谁正在?大发雷霆。
“开什么玩笑,哪里?来的庸医,都给我拖出去砍了!什么浊气深重侵入骨髓、不就是被几根木刺戳了一下而已吗,怎的还不能治了!砍头!诛九族!”
桌上的茶盏被啪得一下摔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刚清理?干净的地?板再一次溅满了茶水,在?饱含惊恐的求饶声中,几名太医被侍卫拖了出去,只剩下其中最后一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呼呼……一群该死的东西,竟敢说本殿的病药石无医……咳咳咳!”
宫女?将帷帐掀开,里?面躺着的身影赫然暴露出来,老太医大着胆子瞄了一眼,随后被自?己?所见惊得险些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那平躺在?床榻上的人四肢肿胀膨大,露在?被子外面的左臂青紫溃烂、流着脓水,袒.露着的胸.脯也像虫蛀的梅干肉、干瘦又焦黑,那张脸更?是惨不忍睹,密密麻麻的划痕像是一条条狰狞的红蛇,原先?那还算清秀的模样荡然无存。
“二、二殿下……”
那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某种恐怖的妖怪,纵使他这大半辈子见过的病患数不胜数,但凄惨到这幅模样的还是甚为?少见。
因此,老太医只是看了一眼,就仓皇地?移开了视线。。
“张太医,嗬、嗬,就剩你?了,听闻你?是宫中最德高望重的大夫,想必你?、定能有其他高见吧?”
赫允边说边喉咙里?发出嗬嗤嗬嗤的声音,才刚憋着劲骂了一气就撑不住的气喘吁吁起来,虚弱的样子浑然不像是个正值壮龄的青年,反倒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
然而尽管如此,他眼中毫不掩饰的阴毒的光,依旧让人胆战心惊,老太医想起那些惨死的同行?,情不自?禁一个哆嗦,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猛然抬起头,欲言又止:
“实不相瞒、其实,老朽曾经?在?海外□□时?,偶然听说过一个方子,对于二殿下这样伤口溃烂引起的炎症,或许……”
“什么方子?”
还未等他说完,赫允便眼前一亮,急不可耐:“还不快说,是能让本殿恢复如初的良方吗?”
他有意做起,然而稍微动?弹便是钻心的痛,只能把所有力气放在?说话上面,大有种一言不合就将他生吞活剥的意思。
“这个、这个……”
太医低下头,却是支支吾吾不敢回答,嘴巴上的胡子抖个不停:
“此等药方虽好,但过程属实有些惨烈,还请殿下听后,莫要、莫要追究……”
“行?了行?了,”赫允不耐烦道:“本殿允你?不死,有什么方法赶紧说出来,回头不治你?的罪就是了。”
老太爷喏了一声,娓娓道来:“关于此法,虽不能根治,但至少能阻止病情的恶化,其中要诀就是取铁锯一枚、对准溃烂流脓处使劲砍下,鲜血四溅的同时?立刻用白?棉布包裹住,随后浇上烈酒并粗盐……”
片刻后。
“滚!通通给我滚!”
死寂的卧房内爆发一声怒吼,老太医被乱棍轰了出去,头发乱七八糟,衣服也凌乱不堪,整个人看起来极为?狼狈,然而他看着头顶耀眼的阳光,摸了摸空荡荡的袖口,却是松了口气。
“殿下,幸不辱命。”
树后缓缓踱出来一个身影,他连忙整了整衣服,正正经?经?地?行?了一礼:
“药已经?洒下,接下来就是毒发、也只会被认作是二皇子自?己?拒绝医治的缘故了。”
来人缓缓点了点头:
“不错,三日?后你?所想要的那册孤本会有人送到你?府上。”
“谢殿下!”
老太医的脸上顿时?欣喜若狂,他深深揖了一揖,快速离开了。
赫湘重望着冷寂的宫殿,捻了捻指腹,沉声:
“兰度,阿比努,最近派人多注意一下赫允的情况。”
后面草从颤动?,走出来三五个身影,为?首的喏声应了,又听得赫湘重吩咐道:
“对了,还有皇后那边,会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一一记录下来。”
闻言,几人一顿:
“皇后?那就是个不能走路的残废,至于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咱们好不容易才在?宫里?扎根下来,有这功夫还不如去……”
“是你?在?下达命令还是我?”
赫湘重扭过头,眼神冷冷:
“希望你?们别忘了你?们能这么顺利混入皇宫、能名正言顺得到官职,甚至肆无忌惮发展探子,可都是有我在?的缘故,否则,你?们一介匈奴,怎么可能有享受大楚俸禄的机会?”
他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你?们听我驱使,而我则在?继位后助你?们夺回部落权力,这是早就说好的交易……而且我们血浓于水,不是吗?”
说到最后已经?隐隐有些危险的意思了,兰度几人不由一顿,赶紧连声应是,浑身僵硬地?低着头,直到余光瞥见赫湘重已然走出老远,这才慢慢抬起头来。
“嘁,嚣张什么,说我们是匈奴,他还不是血脏得要命的杂种,下手的时?候可不比我们仁慈……”
因为?赫湘重的要求,被迫剃去了络腮胡的阿比努恶狠狠地?咒骂,他看这小子不爽好久了,不过是个什么狗屁皇子,成天在?他们面前趾高气昂的,区区一个傀儡……等到了目的达成的那天,他一定要把他的脑袋割下来当尿壶!
“行?了,这个时?候争吵是半点意义没有的,不如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控制住他,再这样下去,怕是连我们自?己?的兄弟都……”
想到那些莫名其妙就渐渐被动?摇了想法、甚至有些都开始真心诚意追随赫湘重的同胞们,伊戈鲁不由咬牙切齿:
“赫允那个棋子已经?废了,王德又是个不顶用的,这赫湘重,难道还是个无懈可击的神不曾?”
按照计划,应当是先?让这家?伙陷入困境,再出面相救从而让他死心塌地?的,可现在?这样,怎么反而有种被利用了的失控感?
兰度的脸上浮现一丝忌惮,他犹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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