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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房戟的箸头照例对准了膳房变着花样做的那几道醋渍小菜。近来他的胃口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变得尤其嗜好酸味的食物。嬴戈曾经出于好奇尝过他常吃的酸果,酸得眉心狂跳,从此便敬谢不敏。
习惯肚子里揣了个小崽子之后,房戟心里的那股子膈应劲儿也逐渐过去,加之小崽子时不时地在他肚子里伸展腿脚,那种与一个小生命血脉相连的感觉愈发奇妙而明晰。一想起再过几个月他和嬴戈身边便会多出一个满地乱爬的小东西,房戟便禁不住开始期待。
期待之余,等待的时间便显得分外漫长。
换作女子,此时尚可亲手缝制些孩子的小衣裳聊以排遣。然而房戟自己虽精通六艺,对于女红却是一窍不通。他思来想去,某日忽然灵光一现,令徐顺去寻几块好木头,顺带去尚功局借一套雕刻用的刀具。
嬴戈下朝之后,仍是直奔凤寰殿而去,远远地便瞧见房戟坐在殿前的石阶上专心致志地摆弄着些什么,周遭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侍女和内监。
“殿下的手真巧呀!”
“可不是吗,等小殿下看到这些,定然欢喜极了!”
嬴戈走近几步,宫人们察觉他的到来,忙不迭地起身行礼。这时嬴戈方才看清,房戟竟是在做木工。在他的手下,一只小巧的木马已经几近成型。房戟轻轻推了它一下,小木马摇摇晃晃,十分可爱。
他嘴角噙着笑,放下刀具,用手背擦了擦额际亮晶晶的汗珠,仰首朝嬴戈道:“怎么样?”
宫人们识趣地四散而去,嬴戈撩起朝服,坐到房戟身旁,伸手摸了摸小木马的脑袋,“这是给孩子做的?”
“是啊,我还做个了拨浪鼓,不过有点儿丑,”房戟拾起一旁的拨浪鼓摇了摇。他原本打算做一把木头手/枪,可是转念一想,这玩意儿古代没有,做出来小孩也不会玩儿,便干脆改了主意,做了一个拨浪鼓,“下次做个好看点儿的。”
“寡人觉得很好看。”嬴戈接过那个被嫌弃的拨浪鼓,细细端详了一会儿,“既然要重做,这个便送给寡人可好?”
房戟“噗”地笑了一声:“你几岁啊,还玩儿拨浪鼓。”
嬴戈望着那双弯起的桃花眼,忽然倾身含住了他开合的嘴唇。唇齿轻轻厮磨了片晌,似是要将彼此唇上的纹路都尽数烙在心上。
“凡是你做的,寡人都喜欢。”
房戟笑眯眯地赏了他一个吻,“嘴还挺甜。”
“再过几个月,寡人便要做父王了,”嬴戈拥住房戟,下巴搁在他的肩窝里笑,“叠玉,寡人简直迫不及待了。”
北地冰消雪融,春日翩然而至。燕子归来,草木生发,明明是万物复苏的好时节,可是未等到新生命的降临,远方却传来了一个令所有人心头一沉的消息——
——西戎对羲项动兵了。
一直以来,小股西戎骑兵骚扰羲项边境的城镇已是常事,加之城池坚固,人们见怪不怪,因此并不以为惧。
上次西戎大举入侵羲项是在六年之前。
当时羲项正苦于大将年高,国中无人,面对西戎来势汹汹的进攻左支右绌,幸而有一名曰殷七里的少年将军主动请缨。殷七里乃将门之后,熟谙兵法,武艺超绝,其率大军迎敌,于万军阵中直取可汗首级,将西戎军队逼退于羲项边境之外,自此一战扬名,加封上将军。此后但凡提起殷七里的名字,便令西戎人人闻风丧胆。
而如今,殷七里尚且未及而立,正值当打之年。西戎此番卷土重来,再度向羲项宣战,不知是果真胸有成竹还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大秦,晨朝。
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令朝堂之上一片凝重。左司徒率先道:“臣以为,羲项兵强马壮,边境地势险要,又有上将军殷七里坐镇,定能再败西戎。我等无须草木皆兵,静观其变即可。”
“左司徒此言差矣!”右司徒出言反驳,“羲项以东便有大秦、宣赵、衍泽三国,一旦其防守不利,放任西戎长驱直入,则中原危矣!”
“右司徒未免过于危言耸听,事情还远远不到那般严重!”
“居安思危方为立国之本,容不得丝毫疏忽大意啊!”
“右司徒,”嬴戈开口打断了二人的争论,“依你之见,该当何如?”
“启禀大王,臣以为,应派兵相援,”右司徒答道,“只要大秦与羲项联手,西戎必无可乘之机。”
“启禀大王,微臣以为,这样不妥。”迟子墨静静听了许久,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前些日子大病初愈,温润的面容透着苍白,身形愈发显得瘦削,仿佛随时都能凭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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