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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过年的时候,轮到我贴房门上的“福”字。我站在椅子上,把沈赋从小区门口的便利店里买过来的大红的字从最上面的一角开始,很大力的拍在门上。
刚刚贴完站在原地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沈赋拿着手机从屋里走出来,步伐仓促的把我拉进屋里。等接完电话,他一脸严肃的告诉我:“申起斯的爷爷去世了。我们得去一趟医院。”
一路上沈赋一直在接电话,申起斯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沈赋对他说:“老爷子没留遗嘱?”
“你爸爸早就没了,就算你是私生子,可申家的这一脉也只有你一个人啊。”
“……”
良久,他没再说话,许是看到我瞪着眼睛看他,声音柔和下来,说:“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就问,待会儿在医院里可就说不了这么多了。”
见我绞尽脑汁却找不到一个问题的样子,他先是把车稳稳当当的停在医院的停车场里,顺手拍了拍我的头,说:“申起斯是现在我们去悼念的这个人的孙子,只不过是私生子,所以老爷子一直不待见他。不过这一回——”
沈赋冷笑一声:“老爷子一直觉得自己身体很好,这一回突然走了,连遗嘱都没立。”
我们刚好走进医院的大厅,那里零零散散的站了好几个身着黑色大衣的男男女女。申起斯就混杂在其间,满脸肃穆。沈赋最后朝我说一句:“这下可好玩了。”然后手揽住我的肩膀,带我朝那群人走过去。
就是到现在,算下来我总共也只参加了三场葬礼而已。这三场葬礼的前两场都是我在学生时代参加的,给当时的我彻彻底底的上了一课,意识到无论是出国留学的女学生,还是生前叱咤风云的高官,人死了就都是一样的。来参加葬礼的人假惺惺的掉下两滴眼泪,表演出一副难过的样子,还在葬礼的时候就和别人商量起死者财产的分配问题,律师都带到了场上,随时准备和别人撕破了脸,争取利益分配。
站在申起斯旁边的一个女人模样三十好几,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粉,叫了看了不敢相信它和脖子的皮肤生在同一个人身上。她倒是一脸伤心的样子,作势抹了抹脸,粉就团团的落下来,飘在空气里轻舞飞扬:“起斯啊,老爷子怎么就走的这么急呢?”下一句却像淬了毒一样,“我听说你昨天才去探望过他,他半夜就送去急诊了。”
申起斯学着她说话的样子难过道:“我也就去了一次而已。比不上表姐你,天天去,日积月累的,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旁边的看模样已经四十好几的男人站在这两人旁边看着,此刻慢悠悠的说一句:“你们在这内斗什么,待会儿到了楼上,老爷子从前脾气倔惹得一些人指不定都在呢。不如先把精力放在他们上面,自家的事情自家关起门来解决。”他看见我,突然又扬起语调说了一句,“这个妹妹是谁家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沈赋不动声色的站到我的前面,挡住了他望向我的视线。那人就说:“阿赋,原来是你家的。”
申起斯说:“叔叔,我们还是先上楼再说吧。”
申家叔叔就总算没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作势要走向电梯,旁边戴着墨镜的两个男人就慢条斯理的跟在他的身后,看样子是他的保镖之类的人物。
申起斯对申家表姐笑道:“表姐,您先请。我和阿赋在楼下买点吃的垫垫肚子就上去。”
等她也晃晃悠悠的走远了,申起斯对我说:“妹妹,你以后看见申家叔叔可要绕着走啊。”可当我问到为什么的时候,他却又犹疑的看了眼沈赋,见沈赋轻轻点了下头,才说:“他那个人,最喜欢十几岁的小女生。”
单单这一句话就够让我不寒而栗了。
我原以为申起斯说的“买点东西垫垫肚子”只是托辞,谁知他真的在小卖部买了个汉堡,接地气的蹲在墙边把包装纸拆开,咬了一大口,见我盯着他,他又说:“九思,你跟着阿赋倒是幸运,走个过场看完老爷子就能回家了。我可不行,还不知道要在这个医院里耗几个晚上呢。”说罢又往嘴里塞了一口汉堡,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第一次居高临下地看他,不知怎么的就替他感到难过起来,抬头看了眼沈赋,就感觉到他潦草的揉了揉我的头发当作安慰。
申起斯低着头,两口当作一口的把那个用微波炉热过的汉堡狼吞虎咽的吃完,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说:“我们走吧。”
我能感觉到站在自己身边的沈赋其实也在担心申起斯,问他:“你还好吧?”
申起斯很诧异的看一眼他,回答道:“二哥,你什么时候也变成问这种问题的人了?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啊,什么感情都是靠不住的,还是钱来的最实惠。”
我们一行人来到医院顶楼的私人病房,在那里或坐着或站着的人一眼望过去就比楼下要多的多。我甚至从前曾在沈若望的葬礼上见过在这其中的许多人几眼。可那些人和出席沈若望的葬礼时候的状态又不一样,他们在当时言笑晏晏的,忙着讨论国家政策。现在却几乎人手一束捧花,大都都去送到申家叔叔旁边的人手里,和他握手问好。申家表姐的旁边也有一些人站着,唯独申起斯的身边只有我们和何忍几个人,一双手就能数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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